A.N.I.T

顺其自然

sd? s7s8之间

清水,虐与不虐因人而异

这是关于一个放弃的故事

ps:请依法驾驶机动车辆,注意不要酒后驾车。


Impala行驶在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夕阳在他们身后被无垠的漆黑吞噬,交界处泛着瑰丽的玫红。Sam和往常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被Dean维护的锃亮的引擎轰鸣,油箱充盈,好似还能拖着他们旅行很久。

“Hey,Dean,我们离下一个镇子还需要多久?”

Dean哼着老旧的摇滚调子,看着前方的道路。“在落山之前?”

“可是...”Sam向远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任何村落,小镇的痕迹,连加油站的灯箱招牌都没有看到。impala向着黑夜向前移动,黑色的天空已经跨过了大半个天幕,宛如啼血的夕阳已经被他们抛弃在了身后,远处只有粘腻的黑暗,他觉得他们正在前往漆黑的永恒。

"pong......"寂静的爆炸带走了最后一丝夕阳和Sam所有的光。

随着爆炸,粘稠的黑色泥浆喷洒的到处都是,Sam觉得这一瞬间无法形如的漫长,他认为自己好似看清了每一滴利维坦残存的糟粕飞射的路径。

Dean的声音混在陈旧的调子和呼啸而过的风里,Sam依稀能清晰的听到。

“Dean!”

Sam呼喊着哥哥的名字,他觉得冷风从impala车窗缝隙中刮的有些凉,却并没有因为突然的黑暗而感到恐慌,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哦,这当然理所应当。”

子弹带走了bobby,恶魔带走了先知,这坨黑色的渣滓又带走了Dean。

Sam从无名的酒吧角落抬起埋在双臂间的头,窗外玫红的朝霞预示着今天也许是好天气的最后一天或者半天,西北风已经从关不上的旧窗户缝里吹的Sam头疼。当然,头疼不排除他又喝了一夜的原因,这也许会让他开始发烧。或许?Sam无端的想,或许他还记得那个辣的要命的算是鸡汤的东西的做法。从半醉半梦半醒里陷入没用的思考可真是个环节头疼的好方法。

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吗?

具体经过了多长时间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Sam总是能在半梦半醒的缝隙里听到酒吧老旧的晶体管电视混着雪花音播放着当地的新闻,这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需要在没有线索的地方多管闲事。

清晨被酒吧老板扫地出门之后,Sam总是习惯性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靠着impala的玻璃继续他的漆黑的梦。昏昏沉沉的感觉至少能让他在梦里听到Dean的哼唱,或许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Dean会用细小的声音让他在暴风雨呼啸的不知道哪里的床上睡着。他无比眷恋的那个声音,后来这个声音愈发的深沉,愈发的勾引激荡着他所有的回忆,现在除了必要的沟通之外他不愿意发出其他任何的声音,与其实接受外界的嘈杂,Sam更愿意屏蔽一切的一切,仔细倾听梦里或许还清晰的调子。

在刚开始的那些时间里,Sam再次回到了利维坦爆炸的地方,现场只剩下一堆一堆黑色的液体,Sam试图收集了一些,伪装成学生带去找机构化验,可是那些液体不论怎么检查都与普通的自来水差不多,就像是一罐普通的黑色墨水,甚至在三四天之后连颜色都与普通的水一样,无色无味,透明清澈。

这最后一条关于利维坦和他消失的他的线索也随着变成透明的粘液消散。从此之后Sam再也没有找到关于利维坦和这些肮脏的黑色的线索,Dean就这样随着这一切的爆炸消失了。

Sam本来想去找之前Dean与他一起合作过的猎人寻求一丝有关的信息与庇护,可是当他们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那个放出了无数恶魔的,打开了Lucifer牢笼的,开启了天启的(虽然他们也关上了那个东西,但是那是他们应该做的。)那两个人中的更糟糕的那个的人的时,无一例外都以最粗暴的方式掏出了不同规格,但都能就地将这个快两米的家伙直接放倒的武器,用他们所能用的最大的声音咒骂着他,狠狠的甩上了门。

当然,Sam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会有任何一位经历过这一切还留着自己小命的人愿意接纳这个自带大事件的倒霉的被动成为凶手的凶手。毕竟与其他人沟通一直是Dean的任务与强项,他只用在旁边听着就可以了。

至于那个长着翅膀的,Sam并不知道祂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祂在哪里,Sam再也不想去麻烦祂们从而惹了一身麻烦。

在Sam被能联系到的,他所知道的所有猎人尽数拒绝之后,他丢掉了绝大部分的手机,没留几个证件。

他甚至想丢掉关于他自己的一切,茫茫黑暗只留下他一个人,曾今被自己讨厌的家族事务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一个人的家族多少是有些可笑的,可是他不舍得抛弃与他相同的姓氏,这是他能用来怀念过去的不多的东西之一,是他能在黑暗里看到的唯一的一丝丝鲜红,这些字母混合的组合并不能为他指引方向,这些只会与那些黑暗粘在一起,像是那些东西沾染了红色的夕阳西下的晨昏线,慢慢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Sam想起当年他在笼子里的那一年,不知道Dean是不是也是这样。哦,他让他去找了Lisa,Lisa是个好姑娘,她总能包容Dean的一切,可以在那些他不在的时间里照顾好那个沉迷于酒精的人。

或许Dean不用像他一样沉迷于酒精,毕竟Dean总是那么活泼,那么决断,不像他大半年了还在唧唧歪歪,Sam在这时无比赞同Dean总叫他Girl,手心的伤疤依旧纠缠着掌纹,是的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放不下的人。

Sam从impala的副驾驶蹭到了方向盘面前,摸索着兜里的钥匙,希望刚才impala的钥匙没有被酒吧老板收走他所有的钱时候从兜里摸走。

冰凉的触感让Sam清醒了一瞬,用钥匙发动引擎时impala的声音已经听起来有些积炭,这台四十多岁的老车可不像新式的车耐用,她甚至连进气格栅都因疏于打理和长期的奔波积攒了一层灰尘。修理打扫她的活一直都是Dean的,在他们资金富裕的时候他们还会给impala打上一层亮晶晶的油蜡,黑色的车漆夺目亮眼。而现在的impala真的可以停回bobby的回收站,虽然那个地方已经被利维坦烧掉了。

车子持续轰鸣,Sam在车里发呆,他并不知道该向哪里开,impala就是他与他的一切,之前所有能策划的目的地都因为失去向标而失去了意义,对于Sam而已,他从那时以来,一直行驶在那条粘腻的道路上,没有下一个小镇,没有加油站的灯箱,没有光。天地之间时那样的宽广,万事万物顺应着他们自己的系统正常运行,至于那些超出自然范围的东西,Sam相信不予理睬时对待他们最好的方法。

在无尽的道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impala,酒精持续麻痹着大脑,所有的神经都随着引擎跳动,保温箱里还有充足的廉价威士忌,油箱里还有充足的汽油,这些东西能带着Sam冲进他所认为的永恒的黑暗。

摸索着怀挡的位置,Sam在阳光充足的漆黑的道路上行驶着。

在impala寂静的轰鸣与拼命回忆的哼唱里,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将关于Sam的一切状况全权交付给直觉,只有直觉能辨识路标,看清交通信号灯,能让他在道路上走下去,从此让其代替一切感情,让绝对的理性接替一切感情。

顺其自然吧,或许就应该顺其自然。

突然的冲击感迫使impala停了下来,世事难料。

在道路中间,赤红的夕阳在粘腻的黑暗中啼血般的刺目。

“唔.....”

呜咽不知从哪里钻进钻出

刺痛

穿过所有的伤疤

弥补和拯救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

亡羊补牢

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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